安德鲁提供的网站，看起来是个做旅游百科的，介绍了很多港口城市风貌以及海岛景观，有模有样，也挺符合他们邮轮公司的业务形象。
但既然会提供加密会议业务，干的活只怕也不是都能拿上台面说的。
找到在线会议入口，试几个选项，填写邀请码。
网站要求安装插件，伍江想一想，先找一块创口贴把摄像头盖住，点同意。
没有创建会员的窗口，分配了一串编码。
搜索公司名，找到三個会议室，会议室后缀有职务，有一个后缀是D，安德鲁的中间名。
点进去，画面分成三份，左上是发言人画面，左下是文字窗，有几个按钮能发动图片视频等文件，右边则是与会人员微缩画面。
再点会议预约，选下午两点。
设置了会议时间，给自己弄吃的，完事看一眼，文字区显示“预约成功，会议下午两点开始，与会人员：D，客人1，客人2”。
客人2？
杰森？
怎么能分辨自己的？是不够忙，其实并不需要排队，还是那串邀请码的问题？
冒出几个问题，伍江也懒得去追究，吃完饭，用自己的平板电脑写课件，因为不是上课，所以写的很不严肃，只几句话。
剩下的时间，他决定移车，毕竟在镇子上也停留几天了，一直停下去容易被警察找上门，后面要找加西亚，元神飞过来就行。
还是和钓鱼佬一起，停留在河边有其它房车的地方。
打坐休息一阵，平板响起提示音，屏幕被自动唤醒。
确实，客人2就是杰森，看背景，两人不在同一个空间里。
伍江戴上耳机，他故意要的店里最便宜的，因为越便宜，声音失真越严重。
“两位下午好。”
“不露面吗？”说话的是安德鲁，他的缩小画面角落里亮起绿灯。
“也许会有合适的机会，但不是现在。”伍江说着开门见山道，“你帮忙找回杰森，按约定，我会解答你的疑问，人变成怪物的事。”
两人聚精会神，杰森更激动一些，可能之前不知道会议题目。
屏幕上没有伍江的画面，就不会有口型，这对于传递信息是不利因素，但是伍江现在和对面两个完全谈不上信任，所以只能凑合着让他们听听纯语音。来这边后都在伊斯语环境下生活，加上经常看新闻，口语也还过得去。
“人变成怪物，已知有两类情况，一类是魔化种，一类是畸变，你们两人是第二类。
学术界现阶段主流观点，认为畸变是一种病，伴随能力增强概率发生的某种癌症，不要打断我，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听的。”
伍江说着话，看到安德鲁的绿灯闪了一下，出言阻止。
对于这个级别的有钱人，没什么病是治不了的，他也肯定不是第一次向他人咨询。
这边也没废话，直接进入重点：“主流观点的成因，是因为大部分灵子学学者都不够强，而在少数派眼里，畸变不是病，它只是人类逐渐深入灵子世界的必然过程，你们的状态只是开始，远不是结果。”
“有解决办法吗？我会给报酬。”
安德鲁说着，上边条弹出一条信息，收到咨询费二十万。
伍江点开来看，这二十万就是个数字，可以指定银行卡转账。
没做理会，切回会议室继续说话：“办法当然有。不过我想先听听你们对灵力的看法，从杰森开始吧。”
杰森低头捣鼓一会，左上角主画面切成他，保持着一定谨慎的说：“灵力和氧气一样充斥着世界，会受到精神力吸引，和我们结合在一起。”
安德鲁则略过看法说疑虑：“灵力背后似乎有个活着的世界，我不太肯定。”
果然，感知能力者的理解程度确实不一样，因为他们观察到的灵子世界比其他人更为具体，也有更多细节。
伍江按发言，安德鲁也按一下，画面切成他这边的黑屏。
“为了便于你们理解，我们暂时把它称作‘灵子世界’，你们身上发生的状况，是你们尝试触摸‘世界之墙’的结果。所以简单也普遍存在的治疗方法，就是把手收回来，具体来说，像个普通人尽量不要使用能力，不到浑身难受的程度，不要吸收更多灵力。
配合手术等医疗手段，能够在较长时间里维持人类形态，但是也会像癌症一样复发。
另一条路，走进那个世界，挑战自身的命运，试着掌握它的一部分权能。成功的话，能自己决定外观，失败则会变成怪物。”
伍江停下来，等了一会，安德鲁接下话筒问：“没有更安全的办法吗？”
伍江反问：“你们做生意，有没有既能发大财，又没有风险的事？”
安德鲁听到十分动容，陷入犹豫中。
有钱人很容易被这种逻辑说服。
玩金融空转的，一夜之间就能成为暴发户，也会有更多人直接玩到家破人亡。
而安德鲁的企业是做实业的，包括邮轮、码头等都是重资产，每年的盈利对比资产价值，在比较糟糕的年份可能连通胀都跑不赢，所以他偏向保守实在正常的很。
趁